[摘要] 張叔今年51歲,在農(nóng)村長大的他,16歲個頭還沒長足的時候,就開始蹬著三輪車在海鮮批發(fā)市場幫人家打下手運貨?!薄 “g空曠,多少有點冷,臥室里的炕上就暖和多了,客人要去,姑姑只能同意,還為此數(shù)落了表弟一頓。
更可怕的還是煙花爆竹。新年前夕,每天都能聽到放鞭炮的聲音。除夕夜,按習俗,團年飯之前、零點前后,最起碼要放兩次鞭炮。尤其是在零點,看春晚只能算是看電視里的人張嘴。一輪鞭炮放完,就算門窗關(guān)得再嚴實,家里都是灰蒙蒙的。
過年嘛,誰家不放炮呢,一場雨雪后,縣城的空氣應該很快會好起來。
果然,雨雪過后的最初幾天,空氣優(yōu)良。但一個多星期過去,2月9日,天氣軟件再次顯示“輕度污染”。
老爸調(diào)侃說:“我們現(xiàn)在是生活在小城,呼吸著北京的空氣,緊跟兒子的步伐?!?/font>
青黃不接的縣劇團
“丫頭,跟我學戲吧?!”
又是一年春節(jié),還是這個問題,51歲的朱華利(女)依然把它當作一句玩笑話。但在發(fā)問者——湖南臨澧縣荊河戲劇團退休老藝人張陽春看來,這卻是個嚴肅的問題。
作為國家級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,荊河戲如今生存艱難,沒有傳人,這是70歲的張陽春最大的憂傷?!艾F(xiàn)在哪個孩子還學戲?更何況是我們這用方言演唱的‘最土最土’的戲?!睆堦柎哼@才把希望寄托在荊河戲名角朱安楚的女兒朱華利的身上。
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是臨澧荊河戲劇團最輝煌的時期?!澳莻€時候,十里八鄉(xiāng)的人,都請我們?nèi)コ獞颍瑒F一到當?shù)?,就被觀眾圍得里三層外三層,有時候一唱就是幾天幾夜?!?/font>
文革期間,劇團幾度被迫解散,很多優(yōu)秀的藝人離世。文革結(jié)束后,荊河戲曾有過短暫的復蘇。而真正讓荊河戲走向沒落的是媒體的發(fā)展。廣播、電視、歌舞廳,新一代年輕人對荊河戲已經(jīng)不太感冒了。上世紀80年代,臨澧荊河戲劇團解散。很多演員在年富力強的時候退下來。為了生計,有的人賣起了盒飯,有的擺起了地攤,有的跟著家人去了外地。
對于老藝人們,只有“打圍鼓”(紅白喜事時搭臺唱戲)還算是一樁生意。過生日、結(jié)婚、續(xù)譜、祭奠等,老人們還喜歡請“草臺班子”熱鬧一下。
2006年,荊河戲經(jīng)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名錄。荊河戲的恢復和振興迎來轉(zhuǎn)機。2008年底,在臨澧縣委、縣政府的支持下,荊河戲劇團重新掛牌,成為“臨澧文化演藝集團”一員。當年,由張陽春等三代荊河戲老藝人演出的《大登殿》、《大破天門陣》引發(fā)強烈反響。為了振興荊河戲,市縣撥出專用資金,老藝人們組織劇團下鄉(xiāng)演出,為培養(yǎng)后起之秀不遺余力。
然而,光“輸血”不夠,“造血”又談何容易。被選入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名錄,只算是“有了被搶救的資格”,但搶救所需的經(jīng)費不菲,培養(yǎng)市場和繼承人則需要更強大的經(jīng)濟實力。
如今,縣里的電影院春節(jié)期間的票價賣到每張60元,正在趕超大中城市;但荊河戲劇團的演出,送票都未必有幾個人來看。為了生存,荊河戲劇團只能在保證正常的下鄉(xiāng)演出的前提下,承接一些歌舞、小品等商業(yè)演出。雖然這些商演能賺一點錢,但劇團的主業(yè)還是戲,沒有戲,市縣的撥款便也“沒戲”了。
人才培養(yǎng)更是無從談起。幾十年前那樣“打出來的科班”已不存在,只要年輕人肯學習,老藝人恨不得給他們跪下。但一個連溫飽都滿足不了的“老土”行當,如何讓年輕人有興趣、下功夫去學?去年,花臉演員段甫生離世,臨澧荊河戲劇團自此沒有了花臉演員。劇團面臨戲曲人才青黃不接的窘境。
臨澧縣丁玲大劇院原總經(jīng)理、曾經(jīng)擔任臨澧荊河戲劇團主胡(首席京胡)的張昌氣,是朱華利的丈夫,也是朱安楚的搭檔。這么多年,他只帶過三個京胡徒弟,后來成名于上海的作曲家易鳳林就是其中一位。近些年,已經(jīng)很少有人學戲。最小的徒弟雖然才二十出頭,但畢竟只是作為業(yè)余愛好。
2008年版《大登殿》留下的影像資料,畫面單一模糊,錄音也刺刺啦啦。盡管市縣對荊河戲的保護盡了很大的努力,但畢竟財力、技術(shù)水平有限,到目前為止,臨澧縣荊河戲劇團沒能制作一套音像清晰的碟片。
朱華利最終還是沒有答應張陽春的邀請,對她來說,趕緊抱孫子才是最現(xiàn)實的選擇,雖然她每天仍然保持著聽戲的習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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